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蝴 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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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酥油》-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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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
《酥油》上篇－訴說
作者:
蝴 蝶
日期: 2011.03.05 天氣:
心情:
《酥油》
上篇
點起一支迷香
我要說一個迷香一樣的故事
讓你慢慢來聽
慢慢撫摸它的靈魂
想像自己是那個酥油一樣的女子
有著酥油的精煉ˋ酥油的光
它藤條一般的柔韌愛情
也是你的夢想
那些明亮的孩子
也是你的希望
縱然那個青年漸行漸遠
他結愁的背影
也是你的牽掛
他身體匍匐的地方
也是你的天堂
《
訴說
》
「蔣央，當我再次提起筆來寫信，妳知道我們已經分別了多久?是的，整整三年!妳好嗎?和湛清結婚了嗎?我想如果能夠趕上你們婚禮，我要帶上月光。我給妳當伴娘，讓月光給湛清當伴郎，我倆為你們獻哈達.....
唉，妳肯定要問:月光是誰?
他啊，是個放馬的，種青稞的。一半牧民，一半農民。並不會說漢語，也不會寫藏文。他就是一個十足本分的草原青年!
但妳要知道，如果他從小也有條件接受我們同樣的教育，他會和我們是一個模樣的!現在，我想我對他的情感，就像他對他的草原，他的牛群，他的家鄉。
妳知道他的家鄉有多美嗎?這個季節，雪山下叢林滿山遍野的杜鵑已經開放。團團簇擁的紅，伴著雪泉從高山一路滾下來，直到我的腳底跟頭。身體被淹在花叢中.....而前方的草甸子上，還有青蘭，黨蔘ˋ鈷藍色紫堇ˋ喇叭一樣的菠蘿花，一小朵一小朵ˋ有點害羞的點地梅.....是的，妳所能感受的，花的嫵媚ˋ嬌豔，花的海洋ˋ天堂，它們都陪在我身旁，熱情而踏實。我愛這樣的地方，想永久地留下來。但是這裡草原海拔太高，冬季漫長而寒冷，空氣稀薄。
唉，要我怎麼說!如果我和月光結婚，我將要永遠留在高原。可我現在心臟擴張嚴重，心天天作痛，飲食不適應，導致胃病復發，時常吐血。身體不允許我留的太久。
而我也不能帶走月光。他沒有出藏生活的能力。並且我的工作也不能讓我輕易放棄。今天又吐血，吐的很凶。實在堅持不住才給妳寫出此信。至此，我已經整整失眠兩個月，睡覺只能依賴安眠藥和定心丸。
可是蔣央，如果有錢，如果我有足夠的錢，我就可以帶月光到我們學校對面那個低海拔的雪山峽谷裡去，開闢一個適合我們內地人生活的家園。那雪山峽谷，海拔不過一千公尺，四季如春。在那樣的地方生活，我的身體就會好起來。最重要的，我就不必離開草原，離開學校，離開我們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孩子.....」
我淚流滿面，冷的，還是貧血，手指骨哆嗦不止，不利索，一筆一畫地拼湊，才寫完這樣的信。然後打馬到縣城郵局，發快件寄給蔣央。
這是我第二次給她寫信。
第一次是在一個月前，冗長的一封信寄出去，並沒有得到她的回覆。我不失望。跟她說至如此，即便她收不到信，想必也能感應。我相信什麼事，只要心靈相通，就會有感應。父親去世之前的日子，有三天，我心口痛的厲害，徹夜不眠，後來匆忙往家趕，還在路途中，噩耗就傳開了.....回家撲向父親的時候，他的身體還是溫熱的。抓住那個手，從溫暖十指間一點一滴向父親身體上方撫摸。輕輕捏起他的手臂，還有些為彈性，要用一點溫度，來等後遲盼不歸的人.....那一晚，我為父親守夜。一整夜地望他。他的頭頂上方，清油燈整夜地亮著，父親睡在清油燈下。我朝父親跪下來。從香爐裡漸漸浮起的青煙中，我望見父親雙目為閉，安靜地睡去。又像在等待。是等我回來為他送終?還是等我回來再聽他的囑咐:將來，無論妳在哪裡，孤兒工作，要做，就不放棄，好好做下去!
那時，我感覺大地從地心身處噴薄出的冰涼，撲在我身上。我聽到自己的心裂開的聲音，小小的心臟，蓄積山崩地裂的力量，劇烈ˋ粉碎，空茫不知所向。
一種痛，就是這樣失去親人。需要獨自去承受，慢慢捱過，誰也幫不了。那時刻，我沒有給蔣央送發喪的信。沒有告訴她我失去家和親人。沒有告訴她我的痛。這種痛，只有一個人，慢慢捱。
可是現在，我是多麼需要一雙聆聽的耳朵。需要朋友。需要蔣央和湛清啊。
長信寄出後，一個人坐在郵局外的臺階上發呆很久，然後我打馬爬上縣城上方更高的山崗，站在風裡，淚禁不住地流。山巒無盡，草原早春的風似是回暖，卻是傷寒更多一些。海拔四千公尺冰涼空氣裏，氧含量不過十五個點。再上一道山梁，更為稀薄。呼吸越來越短促時，卻看到一位紅衣喇嘛快馬加鞭地朝我追來，老遠就發出氣喘吁吁又真切的聲音。
「梅朵老師，您剛剛離開縣城，郵車就上來了!有您的一封信，我怕耽誤，就趕送過來。
」
「哦呀謝謝，謝謝您喇嘛!不是您即時送到，一上草原去，又不知哪天才能看到它了。」
接過信，一看卻是蔣央的。稱呼用的是我前一封信的落款「梅朵」，那個字字句句，黏著花粉氣息的文字。
「梅朵!梅朵!三年了，若不是收到妳這封信，我和湛清找不到妳!為什麼這麼長久不給我們寫信?而上封信寫的那麼亂!到底發生了什麼?為什麼不能清晰地說出來!我們在為妳著急!若能收到此信，一定要細細地ˋ明明白白地寫個長信回來。告訴我，我和湛清應該怎樣來幫妳?還有，我們想知道妳的生活，這三年妳在高原上的生活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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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, 58歲,台北市,服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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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11-14 03:04
他, 58歲,台北市,服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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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11-14 02:42
他, 58歲,台北市,服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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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03-15 18:49
他, 63歲,苗栗縣,製造/供應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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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03-13 22:42
他, 46歲,彰化縣,經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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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03-13 16:24
他, 61歲,台北市,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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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03-13 10:35
他, 63歲,苗栗縣,製造/供應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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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03-12 17:18
他, 63歲,苗栗縣,製造/供應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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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03-12 01:42
他, 52歲,新北市,經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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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：2011-03-12 00:42
她, 57歲,亞洲其他,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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